赵家老大显灵了!

这个认知浮现场每个人脑海里,尖叫声就要把耳膜给震破了,事实证明,男人尖叫起来,那杀伤力可不比女人差了多少,伴随其中还有凳子和木桶打翻声音,木桶里头冰冷液体让他们尖叫力度又拔高了些许。isen方怡不由有些庆幸,幸亏这房子离村里头远着呢,不然还不吓着人了!

柳叔和方怡咧着嘴,无声地捂着肚子,笑地打滚,堂屋里赵立秋和赵立冬也扭头偷笑,刚刚那蜡烛就是他们抹黑点,方怡姐这招实是太厉害了!

等笑够了之后,柳叔才继续出声:“为什么,为什么要抢我家产,为什么要逼我孩子,我可怜孩子……”声音要多飘忽有多飘忽,要多哀怨有多哀怨,要多凄凉有多凄凉,要多恨有多恨!

密闭环境里,用了特质类似扩音器这样东西,柳叔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耳边低喃,瞧见时候差不多了,方怡摸到墙边,把昨晚就设置好绳子一拉,一道白影立刻从对面房间里飘出来,迅速地滑到方怡这间屋子里。

堂屋那群人都要疯了,这回是真要疯了,很,一股骚味屋子里弥漫开来,是谁吓尿了裤子?赵家老大上一回显灵时候还是去年年初,那会儿也只是院子里吓了一吓,并没有这样显灵,如今是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让人怎么不害怕,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赵老爷子也软了,跌地上半天都动不了一下,那眼睛瞪得圆圆,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,一副惊吓过度模样,让看戏白城山不由担忧会不会闹太过,把这老爷子给吓死过去,要真这样可就麻烦了。

然而,白城山到底还是小瞧了赵老爷子韧劲儿,他僵了好一会儿之后,猛地梗着脖子怒吼:“我是你老子!你家产全都该是我!”

“爹,当年你对我娘做了,你还记得吗?”

这一句话,仿佛一记重锤,狠狠地把赵老爷子好不容易积攒出来力量给砸飞了,甚至连他那坚硬如石心都给砸开了,这么多年来刻意遗忘记忆从尘封角落里被翻了出来,当年那一幕幕,怎么会忘记!那个女人临终时眼神,赵老爷子一辈子都忘不了!所以他才会恨长子,谁让他随了他娘,长了跟她一模一样眼睛!

里正父子两也被吓得不轻,不过赵立夏一早就陪他们身边,低声说了句:“别怕,我爹娘只是来找他们。”多多少少安慰了他们一番惊吓。

听了赵立夏话,里正暗自一想,自问这几年来对赵立夏一家子并没有什么亏欠,反而帮衬了不少,以赵家老大性子,确实是不会怪他,初惊吓过后,他也就渐渐放松下来,那头白城山不也是一副无惧样子吗?

静下心来里正也有心思去听“赵家老大”显灵话了,这一听之下,顿时一惊,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当年赵老爷子当真对他那重病床婆娘动了手脚?赵老爷子对自己亲生儿子那么狠心,莫不是因为心虚?那婆娘走时候赵家老大已经有七八岁了,这年纪也差不多该是懂事时候,会知道赵老爷子做什么也不稀奇。4xs

眼看着赵老爷子终于也晕过去了,这事儿也差不多该收尾了,方怡走到后边儿窗户边,压低了声音喊道:“这是怎么了!好好怎么门窗都给关上了。”

外头刘三娘听到声音,立刻打发了方辰去前院儿通知王家兄弟,她自个儿则搬开挡着窗户旧衣服,也跟着道:“哎呀!这是咋地了!哎呀,可真邪门儿啊!”

很,堵门窗上东西都被拿开了,王家兄弟飞奔到后院儿,把东西全部都丢进马车里,然后从后门溜出去,往地里方向去了。

屋子里重恢复了亮堂,赵立秋和赵立冬第一时间吹灭了蜡烛,收到袖子里藏好。老赵家五个人晕倒了两个,吓尿了一个,还有两个坐地上不住发抖,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。

先出声是白城山,他走到赵老爷子身边,探了一下他呼吸,发觉有气儿,暗自松了口气,扭头道:“来帮我把老爷子扶到炕上去躺着,等会儿再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。”

这话惊醒了正发呆某人,赵家老三尖叫道:“不要去炕上!我要回家,回家去!”

里正连忙上前去帮忙,扭头叫住赵立年:“立年,去村里,再叫些人过来,就说是我叫。”

赵立年应了声,一溜烟儿跑出去了,剩下几个也连忙上前,好歹也要先把他们从地上扶起来。

方怡瞧见这情形,突然生出些许后怕来,扭头问柳叔:“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
柳叔斜眼瞅她:“现知道怕了?”

方怡抿了抿唇角:“我哪里知道他们这么不经吓,去年才吓了他们一回,那赵老爷子还叫嚣着说不怕。”

柳叔道:“回头等请了大夫来再看吧,回头记得把东西都处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