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,刮得书房院子里的枯枝“咔咔”作响。傅予琛书案一旁摆着的花梨木茶台上,红泥小炉里正滚着水,发出“噗噗”的声音——这是徐灿灿命人放到他书房里的,说一是可以随时喝茶,二是常常烧水的话,水蒸气可以令书房里的空气湿润一点。

立在书案前的傅桂见状,忙提起了茶壶,把茶水倒入碧瓷缸里凉一会儿——泡毛尖不能用滚烫的水!

傅予琛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,看着正在忙碌的傅桂,心里开始盘算。

元氏是必死的,可是不能由他的亲信去杀,因为不管是谁杀了元氏,灭口都是必须的。

而他,不愿意让手下这些人奔赴死地!

毛尖清冽微苦的香气已经书房里氤氲开来。

傅桂往碧瓷小盏里注了四分之三盏茶水,捧给了傅予琛。

傅予琛品了一口茶水,便有了主意——找个机会把元氏的事情捅给永安帝。

老爹定国公不行,他太心慈手软了,做这种事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
给爹爹下了这个评语之后,傅予琛心思豁然开朗,把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,然后问傅桂:“去问问王妃的客人离开没有!”

傅桂答了声“是”便退了下去。

听雨得知傅桂的任务,担心王爷去了内院又是伴着王妃半日不出,忙蹿了进来,手里还捧着一叠名刺:“王爷,这都是等着见您的人,奴才做了一些筛选,把要紧一些都挑了出来,要不您看一看?”

傅予琛原本有些累了,闻言也只得接了过来,翻看了几下。

放在最上面的便是太常寺卿邱云海的名刺。

傅予琛想起了上午批改的奏折。

邱云海已经连上三个奏章弹劾蓝少琪侵吞百姓田产了。

对于他的奏折,傅予琛是很满意的。

傅予琛和永安帝的共同愿望就是逐步瓦解大梁的门阀。

如今他已扳倒了门阀舒氏,下面是要继续寻找目标的,可是蓝少琪不行,因为他代表的郑州蓝氏如今正是傅予琛的盟友!

傅予琛把大梁那几个门阀在心里过了一遍,最终有了目标——既然邱云海愿意做他的拳头,那就请他进来,把目标指给他!

“请邱大人进来吧!”傅予琛轻声道。

朱颜正看着红拂在廊下炖王妃交代的双果银耳杏仁汤,见傅予琛带着听雨和观雪走了过来,忙屈膝迎接:“禀王爷,王妃刚刚睡下了。”

傅予琛点了点头,径直进了堂屋。

卧室里开着窗子,并不算暖和。傅予琛走过去关上窗子,把冷风一下子挡在了外面。

他打开紧闭的床门,发现徐灿灿抱着大红缎被睡得正香,雪白的胳膊腿都露在外面,不由一笑,拿起被子盖在了徐灿灿身上,然后关上床门去冲澡去了。

洗完澡出来,傅予琛便也上了床。

睡梦中的徐灿灿觉得有些热,背后好像凉阴阴的,便挤了过去,贴住那凉阴阴的物件,用力磨蹭了几下,觉得很是凉爽舒适,索性转身来抱住那个物件抚摸起来。

又光滑又清凉,摸着真舒服啊!

傅予琛被徐灿灿摸得身体马上有了反应,看着徐灿灿像个小狗一样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摸来摸去,他不由吁出了一口气,竭力维持着平静,可是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腾然而起。

徐灿灿磨蹭了一会儿之后,索性压在了傅予琛身上,脸埋在傅予琛胸前磨蹭着哼唧着。

傅予琛确定她是在做梦,而且是春梦,不由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
他把徐灿灿的中衣亵裤全脱掉放在一边,然后便压了上去。

徐灿灿在傅予琛进入的那一瞬间疼醒了,睁开眼睛发出了一声轻呼,声音却被傅予琛吞了下去。

傅予琛觉得徐灿灿里面又热又紧,紧紧吸着他,包裹着他,随着徐灿灿的动情,里面一阵一阵的剧烈收缩令傅予琛如登仙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