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不担心,他们不会出来。因为我只有一个人,而他们是一个组织!

假如连这样他们都龟缩不出的话,那么这个组织直接解散,都回家去卖豆腐好了。

簌簌的声音,在我耳中渐渐清晰,我纵身跃上大树,六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男人,快速的朝着我这边奔跑过来。

他们的手中,都反握着军刺,这种拿兵器的方法,一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才能掌握的技术,属于力求一击就给对方最大伤害的那种技巧。

我从树上跳下来,手按木剑望着他们,这些人看到我,立刻止住脚步,迅速的组成一个半圆形,向我包抄过来。

他们之间的间距,肉眼看上去分不出一点差别,而且他们的步伐,都是一模一样的,这证明这几个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联手,随着他们的接近,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。

几个人走到我身前四五米的地方,本来平缓的步伐骤然加快,六条身影如急电一样冲过来,瞬间我的正面和两侧同时响起军刺呜呜的破空声。

我脚下踩着小碎步,迅疾的迎了上去,木剑快抽快刺,我们之间的空气,骤然间扭曲起来。

那六个人纷纷向后翻跌,倒在地上,痛苦的抽搐着。

他们的脸上都蒙着,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中,写满了骇异,估计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到,他们的军刺,明明已经刺到了我的身上,却给我留不下一点点的伤口。

他们并不清楚,领悟了大师范斩开空间的一剑的奥义之后,这才是我敢于直闯他们巢穴的最大依仗。

我缓步来到六个人之前,弯下腰,干脆利落的把他们的四肢关节全部都卸掉,然后解下他们的腰带,把他们绑在一起,挂在了树上。

树上一共挂了七个人,在上面摇摇摆摆的,像是大号的晴天娃娃。

我就站在树下,默默的等候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忽然之间,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了。我察觉到,巨大的危险,正在想着我迫近!

我想也不想的向后飞退,闪身到了那七个人中间,几乎就在同时,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。

这是一个身材中等的女人,蒙着面,我看不到她的脸,但是她的身材,在紧身黑衣的包裹下,显得玲珑有致,格外的惹火。

她的右臂垂下,那里没有右手,整个手腕已经连根断掉,原本是手掌的地方,镶嵌着一把巴掌长的利刃,明如秋霜的刃身上,几滴鲜血先后低落。

这个时候,我才感觉到疼痛,在我的后背上,有一道半尺长的伤痕,皮肉向两边绽开,鲜血很快浸湿了我的背部。正是这个女人留下的。

这个女人让我想起了夜白,就是曾经刺杀过我的那个家伙,他就是这样的,忽隐忽现的如同鬼魅。

“你和夜白什么关系?”我用意志力传递过我的问话,可是却并没有接触到任何的东西。我心知不妙,脚一蹬地,全力向前冲,眼前那个女人的幻影散去,她的真身鬼魅一样出现在我的后背,利刃顶在我的背上,若不是我逃得快,这把利刃已经刺入我的后背。

但是此刻,那把利刃刚刚刺破了我的衣服,随着我的前冲,女人在后面急追,只要我稍一停顿,利刃就会刺入我的背脊。

我向前急奔,耳边呼呼风响,背后那把利刃理我越来越远,我顿住身形,转身一看,身后空空落落,了无一物。

我的手按在剑柄上,不动如山,阳光静好,洒在我的身上,我深吸了一口气,小碎步向前奔跑,三米之后,我扬眉出剑,那个女人娇呼一声,从虚空中跌出,摔在地上,再想起身,我的木剑已经顶住了她的咽喉。

“我闻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!”我看了一眼她腕上的利刃,木剑一转,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,原本镶嵌在她手腕的利刃,被我用木剑硬生生的敲了下去,鲜血像是打开了水龙头,一下子喷射出来,女人惨嚎之后,立刻晕了过去。

“再不出来的话,她就要死了!”我转身朝着树后说了一句,一个满头金发的中年男人,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。

“打个赌!”中年男人看也不看地上躺着的女人,定定的看着我,凌厉的眼神之中,似乎还掺杂着点别的东西,似乎是……热切?

“我们战一场!你赢了,我答应你,从此不再找你的麻烦!你输了,以后做我的副手!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!”

“不赌!”我干脆的摇了摇头。

“你怕输?”中年男人瞪着我。

“我不喜欢不公平!”我盯着这个男人,缓缓说道:“我是谁,你一清二楚,你是谁,我一无所知!我赢了,你不再找我的麻烦,我告诉你,我从来都不怕麻烦!我输了,这条命给你又如何!你觉得,这个打赌公平吗?”

男人哑然失笑:“原来如此!好,那么,条件你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