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父一看到那张纸条,双手颤抖,眼睛直直地看着她,咽哽道,“这是我女儿的字体,古岳!就是他!他害得我女儿自杀,流产,骗我女儿他未婚,与我女儿交往,我女儿还未成年啊。”

她坐下来,点头道,“我知道,覃微是个好女孩。”

覃父捏着那张纸条,“可如今我起诉不了他,三封起诉书都被退回来了,我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古岳竟然是个慈善家,他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就是个大善人,我们普通人怎么能跟他抗衡,可是我女儿死得冤枉啊,萧老,我该怎么办啊。”

“覃叔,你得找个靠谱的律师,还得找个厉害的,你自己起诉是没用的,他若是这么厉害的话。”她对什么慈善家没概念,但古岳确确实实做了坏事,欺骗未成年的感情。

“可我去哪找靠谱的律师啊,我也想啊,可是没有任何事务所愿意接我的单子,那时我就觉得不对了,不然我不会直接跑法院去给人家羞辱,我面对媒体的时候都不敢说我女儿会自杀是因为古岳,就怕媒体反过来咬我一口。”覃父说得泪眼朦胧。

覃母在旁悲从中来,泪水落得更快。

父亲叹口气道,“如今的世道就是这样,官官相护,有钱的更有钱,有权的瞒天过海,什么缺德事都干,普通人根本就没办法。”

“就是啊,我该怎么办啊。”覃父满心不甘,却又无能为力。

此时,她也没更好的办法,只能安慰覃父覃母,“覃叔,不如这样,你留意一下覃微的同学,看看覃微同学那头有没有什么情况,也许有人会愿意出来指证,关于律师方向,再坚持着找,我相信肯定会有人愿意给你们支持公道的,另外你们起诉古岳的事情,不如先放一放,如果逼急了,古岳狗急跳墙,他想动你们太容易了。”

覃父微微点头道,“你分析得有道理,暂时也只能这么办了,半离,你认识覃微吗?”

我认识你孙子。

她微笑,“不认识,就是看到这封信,又刚好在报纸上看到覃微的作文,与笔迹相符合,我才有些怀疑罢了。”

“原来这样。”覃父轻点头。

送走覃微的父母,母亲仍红着脸,悲伤道,“没想到社会上有这样的人渣。”

父亲应道,“这些人多得是,做饭去吧,都晚了。”

母亲擦擦脸,起身往厨房走去,她返回房间,把浑浊放出来,浑浊贴在天花板上,冷冷地看着她。

她牵扯着唇角,笑道,“别这么看我,我道你不喜我这样。”

“呵,愚蠢。”浑浊哼道,便闪身离去,走前又道,“晚上过来阁楼,继续修炼。”

她闭上眼睛,梦里出现那少女的容貌,扭曲而黑暗,似乎可以感受到那她的悲伤,她的残魄还锁在玻璃瓶了,那玻璃瓶里全是黑气,聚集而成的怨气。

夜晚一踏入阁楼,小宝便扑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腿,她低头看着小宝亮晶晶的眼,不免又想起那对老夫妇。

“妈妈,爸爸今天很乖,没有出门,在家里等你。”顺着小宝的手指,秦泷盘腿坐在地上,满脸不甘,哼道,“这小子像管家婆,知道你要来硬是不让我出去,还真把我跟你当夫妻了,啧!”

“这几晚你确实出去得勤,外头可有漂亮的女鬼?”她笑着抱起小宝,踏入浴缸,调侃秦泷。

“狗屁!老子看不上那群女鬼,都不知跟过多少鬼魂了!”秦泷抓了把头发,侧身靠在柱子上。

浑浊哼道,“你死时应该还是处/子吧?”

“……”秦泷被戳中真相,眼瞪得铜陵大。

小宝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,似懂非懂,她则笑得仰躺在浴缸里,嘴里直冒青绿草,躺着躺着便有些发困,小宝挪了下位置,坐到她的肚子上,噗地一声,青绿草喷小宝一脸。

白嫩的小脸顿时只剩下两只眼睛亮亮的,周遭都是青绿色,一滴一滴往下掉。

小宝大眼里满是无辜。

秦泷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绿人!太逗了。”

浑浊不忍直视,站起身,推开阁楼门出了去,门外今晚阴气格外重,秦泷伸了伸鼻子嗅道,“快有大事件了,萧半离,快点养好半生!”

她嗯了一声,捏着手心,翻动,怕吓到小宝,只让鬼火在皮肉里流窜,幸好有青绿草覆盖着,否则她得被烧成灰不可。

《登门》的剧情来到高/潮,床上抓/奸部份,于涵几次勾引,就快得手了,谁知每次刚跟周牧稍微亲密一点,林香的儿子就哇哇大叫,于涵就得离开周牧,跑去照顾小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