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米高楼大厦里,邪戾的男子勾了勾嘴角,走到大屏幕面前,看着像个疯狗一样的男人嬉笑道。

“啧啧!大名鼎鼎的陆景生也有这个时候?”男人的眸间全是戏谑。

倏然,屏幕上所有的信号都被中止,走过去男人摸着黑白相间的大屏幕,勾了勾冰凉的唇角“陆景生,你欠我们王家的,我要你双倍还来。”

……

窗外,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,夜越来越深了,当顾念昔幽幽转醒的时候,小女人只觉得脖子处异常的僵硬。

房间里黑黢黢的一片,被封锁的密不透风,只能听见海浪撞击礁石的声音,萦绕在耳边,夏风吹过海面,从那高大的窗户灌入,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。

小女人蜷缩在房屋的角落里,害怕,恐惧向她席卷而来,一双美眸在黑夜中如黑曜石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亮,带着慌张和害怕。

顾念昔想不出来,是谁想要陷害自己?她从未得罪过任何人,也从未和任何人结仇,小女人将头枕在膝盖处,她知道那些人是有目的的,她只能等,等对方提出什么样的交换条件。

房间中除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外,就没有其它的异响,女人的手手缓缓来的肚子处--那里真正孕育着自己和陆景生的结晶,顾念昔蜷缩成一团,心里默默的念着‘宝贝不要怕,宝贝不要怕’

今天还没来得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陆景生,她就落魄到这个下场,要是哥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,一定会高兴到发狂,可是现在她却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这里,才分开一会,顾念昔发现自己的思恋竟然像个魔鬼一样,快要把自己吞噬了,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?一定担心死了!王妈呢?王妈还好吗?

她不知道在这黑屋里蹲了几天,每天有人从窗户给她递饭菜下来,屋子里很潮湿,甚至她内急需要生理排泄时都只能在这里屋子里。

她像个被抛弃的人,被孤立到了一个黑压压的空间里,伸手不见五指。

她活了20几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绝望过,除了小时候被苏韵关进黑屋那一次,但那一次的时间远没有这一次这样难道。

她必须活着出去,不仅是为自己,还有宝宝还有陆景生,她必须好好的保存体力,即使那饭菜再难吃,再难以下咽,她都必须咽下去,只要她有一口气在,她才有希望。

浑噩噩的,她不知道过了几天,绑架她的人肯定在找陆景生谈条件,在没有达成协议之前对方至少不会取了她的性命。

她相信陆景生,相信他一定会把他解救出去。

日出日落,顾念昔就这样蜷缩在角落里,心里的害怕把她吞噬了,从傍晚一直蹲坐到了夜间,晚上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沥沥小雨,夜风伴随着夏日夜晚的雨水从高大的窗户上飘落进来。

“有人吗?有人吗?”她试着喊了几声,依旧没有人回应她。

她不知道,外面的世界已经闹的满城风雨。

没有等来任何的回音,顾念昔抬起对向着仓库的大门,一双美眸在这深沉的夜里带着莫名的恐慌和害怕。

夏天的雨来的悄无声息,拍打在窗户间,她有些冷又饥饿,顾念昔抬手,努力的将腕将的手臂对着那唯一的窗口,盯睛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时间,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。

静谧的屋子里只听得见腕间的秒针走动的身影‘咔嚓、咔嚓’的尤为的刺耳。

突然,那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,静谧的夜里,一双如鹰的眸子真正搜寻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“醒了?怎么样,这地方睡的还习惯吗?”

听到这声音后,顾念昔急忙站了起来,小女人摸索着墙壁缓缓的向后退去,一双眸子也开始警惕起来,带着防备“你是谁?你为什么要抓我?”

“哼!”男人轻声一笑,步子不缓不急的朝角落处走来。

顾念昔一双美眸在黑夜里搜寻着“谁,你到底是谁?”

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,她根本就看不清,而对方却毫不费力的感知到了她在那个角落,这让她害怕。

“你为什么要抓我?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是想要钱对不对?”

突然脚步的声音中止了,顾念昔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,女人急忙的手心死死的拽着“你把我放出去后,我让我哥给你,要多少都给你”借着外面的光亮,顾念昔的眸子尽力的在黑夜里搜寻着,当扑朔的焦距对上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时,小女人鼓足勇气的率先开了口。

“你为什么要绑架我”女人的手心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,轰隆一声巨响,一道闪电划过墨黑的天际。

眼前的那个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,静默的在顾念昔的前方站着,像是一尊石像一样失去了生息,随后男人大掌一捏便禁锢住了顾念昔的下巴“这世界上可没那么多的为什么?”

“你到底是谁?呜呜,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”女人双脚缓缓的来到墙角处,她想要趁他不备跑出去,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。

对方高大的身影健步如飞的朝顾念昔走了过来,男人健硕的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女人柔嫩的双手,将女人摔倒在了地上“想去那里?我和陆景生的恩怨还没开始呢?”他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刺刀一样向女人打落下来。

他俯身像个野兽一样咬着顾念昔的唇瓣,顾念昔借着外面细细碎碎的光亮才看清他的样貌,和陆景生的岁数差不多,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。

“呜呜,呜呜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女人手脚并用的推打着身上的男人,可是顾念昔那点微弱的力量对于身上的男人就如同螳臂当车,男人依旧我行我素的做着禽兽般的动作。

“唔,走开,走开”

顾念昔不会傻到不知道男人的意图,她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掌处,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硬石般的后背。

“走开,走开啊!”

撕拉一声,身上轻薄的衣服就被男人撕去“不要,滚啊!滚啊!”顾念昔的声音已经变成的抽噎,泪水顺着脸颊缓落。

当男人的唇瓣尝到那咸淡的时候抬起了头颅,一双大手毫不怜惜的掐着女人的颈项,如果他稍稍以用力这个女人去见阎王了“你也真够贱的?陆景生那般对你,你还为他生儿育女,不如跟了我如何?”

小女人只能用双手拍打着男人健硕的手臂“放手,放手”她快不能呼吸了!

泪,无声的在黑衣里滑落打落在了男人的手心中,宝宝,她的宝宝,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剧烈的反抗有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宝宝。

男人凑近了自己的俊颜,当顾念昔的眸子在黑夜里,触及到男人深邃阴鸷的双眸是,女人的心狠狠的撞击了下。

男人冰冷的唇瓣在女人锁骨将流连忘返,渐渐的来到女人的唇瓣处,撕扯着女人娇嫩的双唇“陆景生的女人,味道倒还不错!怪不得他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,你说要是我让人强奸了你,陆景生会不会疯?”

“你这个疯子,你放开我!你放开我”她不要他亲,他的吻让她恶心,恶心到吐。

她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沾染另一个人的气息,别说是陆景生了,就算是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。

倏然,顾念昔加重了力道,用牙齿死死的要走男人的舌头。

猩红的血液从男人的口腔灌入女人的口腔“唔”男人吃痛的放开了身下的女人,举止轻蔑的间嘴角处的血丝拭去。

“你敢咬我?”

“啪”的一声,男人一巴掌就捆到了顾念昔的脸颊上“婊子,你竟敢咬我,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你?”

男人因为吃疼一下子松了手,顾念昔被打的晕头转向的,得到解脱的顾念昔急忙的将自己的身体从男人身下移开,手渐渐的摸到了一块硬物,那是一块生锈的铁皮。

像是握住救命草一样,顾念昔死死的将那东西拽在手心处,现在的她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小豹子一样,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
“陆景生,听到了吗?我在搞你的女人,听到了吗?”男人突然拿出手机在一旁讲着,这时顾念昔才看清他的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。

“如果想要她活命,就乖乖听我话,不然可是一尸三命?”说完,王峰就像个疯子一样狂笑着离开了。

不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要有多大的仇恨?才会恨之入骨不惜性命要斗的个你死我活。

这一夜顾念昔浑身发抖,她不确定那个男人会不会中途折回来,所以她只能握住铁皮,整个神经都崩的直直的。

她不敢睡,一点都不敢!

第二天凌晨8点多的时候,门又被打开了,顾念昔蜷缩在角落里整整一夜,当外面刺眼的光亮打落在顾念昔的双目中时,她恍惚了好久才终于聚焦到一点看清了前来的两个人。

那个女人就是上次在医院里她遇到的那个!另一个人就是昨晚上打他的那个男人。

顾念昔看着前来的两个人大吼道“你们是谁!你们到底是谁,为什么要把我绑来,你们这群疯子,疯子”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人,做事小心翼翼的,并且她的圈子也不大,认识的人也不多。

女人微微勾起嘴角,亲启冰冷的薄唇“我是谁?那就要问问你那好哥哥和你那好父亲了?我告诉你,我叫王易玲,王雷是我的父亲,这下你该认识了吧?”

王易玲走过去拍着顾念昔惨白的脸说道“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乱伦,陆一鸣也真够明智的啊!你们陆家不觉得丢人,我都替你们害臊?”

“你别过来”顾念昔将身子往后退去,小腿慢慢的卷曲到小腹处,这样可以避免动作过激,怕肚子里的宝宝伤到,小女人也不敢轻率的就轻举妄动,她不敢肯定,眼前这一男一女会不会伤害她?会不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?

“冤有头债有主,人在做天在看,我隐忍了这么多年,现在是陆家得到报应的时候”

“我哥不欠他们什么,我爸也不欠你们,是王雷自作孽不可活,你们这些人都没有资格来责备谁?”

“啪”的一声又是一巴掌“没有资格?那陆景生就有资格将我父亲送进监狱了?”

顾念昔捂住脸颊,她的脸红肿的不成样子,整个人也狼狈不堪。

王易玲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“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?陆景生会玩,我就不会玩了吗?他不让我们王家好过日子,我也不会让你们陆家好过”

眼前全是血色一片,顾念昔根本就无法思考“你们到底想怎样?你们这样也会坐牢的?”

“我不怕坐牢,我就是要让陆家生不如死,让陆景生生不如死,他让我们王家倾家荡产,我也不会让他好过”王峰转过邪戾的俊颜,阴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,一双大手握的嘎吱嘎吱响。

王易玲也俯首在顾念昔耳边说道“顾念昔,你想看看你那不可一世的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吗?结果保证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
顾念昔不可思议的望着头顶处的两人,一双泪眼中全是不解。

王峰将顾念昔拉扯到了库房外的大厅,拿过沙发处的遥控器将大屏幕打开。

顾念昔被迫的站在王峰身旁,电视中的吵闹声引起了女人的注意。

顾念昔将自己的目光从王峰那张狂的俊颜转到了大屏幕间。

当小女人的目光触及到银幕上那日思夜想的人时,一颗心狂乱的跳动着,那个身影那般的熟悉,只是现在他的身边有了一个她。

荧幕上的男子身穿白色燕尾服,英俊非凡,装饰奢华的大礼堂上摆满了百合花,悠扬的乐曲在耳边响起,男人的左手腕腕上牵引着一名女子正往神父的方向走去,教堂中耶稣的雕像上正泛着金黄的光亮。

“陆景生先生,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?无论疾病还是健康,或任何其他理由,都爱她,照顾她,尊重她,接纳她,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?”

男人冷眼的看了看身侧的陈佳怡,眸子中不带一丝的情愫,薄情的唇角冰冷的吐出三个字“我愿意”

而一旁的陈佳怡听到这三个字后喜极而泣,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今生的最爱啊!即用最隐忍的手段逼他娶了自己,女人的心里还是会涌起一阵的甜蜜,即使是一天的夫妻她也死而无憾了。

当顾念昔听到了从男人嘴里吐出的那三个铿锵有力的字时,狂跳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。

寒冷,周身的寒冷,让顾念昔动弹不了半分。

不,这只是一场梦,一场无关痛痒的噩梦,醒来就好了,顾念昔醒来就好了。

陆景生说过他会娶自己的,怎么会娶别的女人,顾念昔轻轻的将手覆在小腹处--宝宝不会的,爸爸不会不要我们的。

一旁的王峰拉过顾念昔,双手紧紧的禁锢住顾念昔的肩膀说道“顾念昔怎么样,这个结果不会让你失望吧?”

女人一句话都没有说,手被被男人捏的生疼,她不会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。

“怎么?不相信我”男人毫不温柔的禁锢住顾念昔的脸,让女人的眼睛盯着大屏幕。

屏幕上,陆景生亲吻上了陈佳怡的额头,男俊女娇。

新郎那张脸顾念昔再熟悉不过了,那是陆景生,她最爱的男人,而那个女人不是自己,而是陈佳怡。

“这下可好,全宜城的人都知道陆景生是结过婚的?你跟着他,也就无名无份……”王易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,生怕还伤顾念昔不够深,继续点火“我要让陆家身败名裂,让陆一鸣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”

看见荧幕中的画面时,顾念昔的一双美眸失去了焦距,王峰的声音也渐渐飘散,那幅刺眼的画面足够让她的心被凌迟千万次,顾念昔的眼角处渐渐的泛起了泪花,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许哭,一定是另有隐情,一定是。

台位上所有的嘉宾都在为他们祝福着,陈佳怡笑靥如花的窝在陆景生怀中,那个曾经专属于她的怀抱,现在属于陈佳怡了。

脸上的血迹混合着泪水,缓缓的向下落下,无声的跌落在了地板上,黯淡无神的目光再次触及到大荧幕时,女人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刺刀无情的剜割着。

语言在她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,心疼的无法自己,连张口都没有力气。

突然王峰手中的电话响起,荧幕上的新郎官离开了拥挤的人群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。

陆景生刀削的侧颜微微的抽搐着,极力的隐忍着“我已经照你说的办了,我要见人。”

“哦!”王峰看了看身旁的顾念昔,挑了挑眉“陆先生是不是太心急了,这刚结了婚就想到新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