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已经全部处理了。”

片刻,套在黑袍中的男人出现,恭敬地站在门口说道。

杜仲白背对着他,淡淡嗯了一声,目光就这样冷漠地看着地上不断挣扎的麻袋,“这是最后一批货吗?”

黑袍人闻言,头一低,规规矩矩道:“是,大人。”

“不是说三天以后送到吗?怎么这一次师父那里要这么急?”杜仲白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身后的黑袍人说道。

黑袍人迟疑了下,小心说道:“好像是大长老那里急需。”

“急需?”杜仲白眉头挑了挑。

心中暗道:“师父莫非神功要成了吗?”

黑袍人毕竟只是下属,所以杜仲白没有和他细说什么,转过身离开了地下室,黑袍人紧跟其后。

二人身后一片单膝跪地恭送的黑衣人。

回到庭院。

“冷豹他们几点走的?”杜仲白好似随口问道。

“九点半。”

“九点半?现在已经十点了,还没有消息?”杜仲白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。

“没有......”黑袍人头上忽然渗出些冷汗。

如果冷豹他们也失败了,那他的命运也就注定了。

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。

杜仲白停了下来,扭过头看向黑袍人。

月色下,黑袍人的身体隐隐发颤。

片刻,杜仲白才收回目光,扭过头,走向房门。

“如果他们也失败了,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了。”

“请大人放心。”黑袍人当即恭敬道。

“吱——铛——”

房门关上。

黑袍人这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自顾赶回了地下室。

他并不知道,杜仲白之所以着急赶回房间,是因为房间里正有一个已经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在等待......

地下室内......

十数个烛火跳动燃烧着,将幽暗的地下室照的通亮。

“长老。”地下室把手的黑衣人在看到黑袍人出现后,单膝跪地。

黑袍人淡淡点头。

因为大长老的缘故,他必须在杜仲白面前必须小心谨慎些,但在这些手下面前,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老。

“真是晦气啊,这几个晚上别想好好睡觉了。”

黑袍人皱眉望着关在栏杆里二十多个小孩。

他们基本上都是七岁到十三岁不等。

一个个都眼神里带着恐惧,浑身颤抖,缩在墙角里呜咽哭泣着。

“都给老子安静点!再哭,就杀了你们!”黑袍人不耐烦怒喝一声,幽怨的哭泣声实在是让人心头发慌。

而他森然的咆哮声也当即就像是寒冬冷气一般,袭上了所有孩子的心头。

所有孩子都是一滞,但哭泣的声音不仅没小,反而更加剧烈了起来。

“该死!”黑袍人暗骂一声。

似乎也不打算再怒斥些什么了,扭过头看向一旁的黑衣人,“看好他们,掉一根汗毛我拿你们试问!”

“是,长老!”黑衣人连忙恭敬回道。

嘴里又暗骂了几句,黑袍人才扭头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
“啪——”

门刚一关上。

黑袍人刚扭过头准备回床上休息,却是下一刻陡然瞪大了眼睛。

“嗬嗬——”

他倒是想突然大叫,可是一只钢铁般坚硬的手掌已经掐在了他的喉咙上。

黑袍人满脸惊恐,两只眼睛都几乎要全部凸出来了,他紧抓在对方手臂的两只手也是青筋暴起。

但无论他如何用力,被他抓住的那只手臂都坚硬的让人感到绝望。

“救——救命——”

声音没有传出来,黑袍人能做到的只有口型。